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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明时期出类拔萃的书画大家董其昌(1555—1636),字玄宰,号香光、思白、思翁,其原籍为上海县(今上海闵行区马桥),而后徙居于华亭(今上海松江区)。万历十七年高中进士,获授翰林院编修一职,官至南京礼部尚书,辞世后谥号 “文敏”。
作为中国书画领域承上启下、影响力甚巨的一代书画宗师,董其昌博采前人之长,融会贯通,洞悉画坛的时弊,以禅喻画,适时且明智地提出并倡导 “南北宗论”,并且于实践当中充分予以印证,创就中国文人画理论史上的又一高峰,开启了文人画创作的崭新篇章。
“萧散疏秀、平淡天真” 乃是董其昌书法的基本特质,亦是董其昌始终如一的艺术追求。此种书风具体彰显于董其昌书法的意境、布白、结体、用笔以及用墨等方面。此种书风的形成主要与董其昌的性情、学养相关,此外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要素,那便是他的禅宗信仰。
…… 以禅入书画,乃是董其昌艺术的一大显著特点,亦是董其昌作品之所以格调超于其他艺术家的一项重要缘由。
董其昌的书法在布白上疏阔清朗,结体灵动多变,用笔轻巧顺滑,这些皆体现了其 “平淡天真” 的书风。“平淡天真” 还展现在他对于用墨的讲求之上,以淡墨进行书写,可以说是董其昌的一种创举,在董其昌之前鲜少见到有书家如此运用。
晚于董其昌的书家王铎缔造了涨墨法,借助墨的干湿来展现心中的激情,然而在墨的浓淡方面似乎并无显著的变化。董其昌善用淡墨,其作品墨气四溢,呈现出清秀淡雅之姿容,烟火之气即刻消散,恬适之韵味油然而生,进而令观者获取了清新脱俗的艺术享受。
(注:表格信息参考上海博物馆公众号、郑威著《董其昌年谱》、百度百科)
二董其昌书风与行道选择
不同之人,对于书法有着各异的追求。倘若书法的追求仅止赏心悦目,那它便无胜于其他艺术之处。书法的意义,存在诸多层次,而其至高点,便是与天地宇宙之心、圣人之意相贯通。故而,有的人期望借由书法弘扬大道、振兴世风,展现出强烈的儒家入世精神。宇宙之心、圣人之意、文化学术、情怀趣味以及忠奸善恶,无论是一种憧憬,还是一种意气,皆应当存有某种境界、气象。将这般境界、气象借由 “通感” 而诉诸书法的神韵,此逻辑是成立的。
透过用笔、结字的细微迹象,判别书写者的忠奸善恶,这是书法鉴赏者的一种惯常诉求,亦是一种 “前见”。
董其昌的一生,恰处于明朝大厦将倾的多事之秋。早年在官居翰林院期间,乃是其锐意进取之时,《容台集》中这一时期的部分诗文着实做到了白居易所倡导的 “文章合为时而著,歌诗合为事而作”,关注时政,言辞直爽。
天启元年,董其昌奉诏采集万历朝的留中之疏,录成三百帙,又删繁就简、择取精要,编成《神庙留中奏疏汇要》,“于钩玄提要之中,深含补阙匡时之志”,“期望能够革除奸弊而重振纲纪,用心极为深远”(薛瀛伯跋)。又针对其中议题关键、议论精当、可为后世之师者,依据自身的亲见亲闻,仿照史赞之例,加以 “笔断”,“当党争最为激烈之时,却能作出公允之论,以彰明正义”(邓之诚序)。
然而也仅止于此,他并无力挽狂澜于既倒的壮志,没有与黑恶势力对峙的豪迈气概。从 35 岁至 80 岁,为官 18 年,归隐 27 年,避开了诸多血雨腥风,躲进唯美的书画世界里。董其昌曾这般说道:“故论书者曰:‘一须人品高。’岂非以品高则闲静无他好萦故耶!” 此乃将人品高的意义阐释为使人远离声色犬马而专注于书法。他又言:“颜清臣忠义大节,为唐代之冠冕,人因其书而传;蔡元长书法类似米南宫,书却因其人而被遮掩。两伤、双美,在于个人的抉择罢了。”
这段话认可在接受过程中 “书” 与 “人” 两方面因素会相互影响,然而并未深入探究书法风格与人品存在何种实际关联。有关书法的精神写照,苏东坡较为倾向论忠奸,而董其昌主要论雅俗。善恶与雅俗,皆可通过书法有所传达,不过或许不同之人各有侧重。雅俗属于趣味,是方法论;忠奸属于品格,是价值观。探讨雅俗,能够在书法之内,讨论忠奸则需结合字外。董其昌书法的趣味,与其为人处世的方法论是统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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